黄梅时节家家雨

——山田班简讯之十

 吴  蓓

学校放春假17天，5月18日上课。这三周是语文版块。五月6日是立夏。每天诵读的《千家诗》，也开始了夏季之旅，比如《初夏睡起》　

梅子流酸溅齿牙，芭蕉分绿上窗纱。

日长睡起无情思，闲看儿童捉柳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（宋）杨万里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黄梅时节家家雨

       学校所在的山谷，5月雨水连绵。第一周的周二上午有2节主辅课，我们带孩子们先在操场练习武术，再去爬山。阴雨天气，十分潮湿，需要加大运动量，让身体多出汗。这次爬山，欧阳老师带队，一路上没有走走停停。

第二周的周二，由于下雨，我们在教室做了泥塑。这学期还是第一次做泥塑。我捏了2条狗，2个月前我突然发现一团泥巴握在手里，可以变成我想要的造型。在英国学习时，每到泥塑课，我都是糊里糊涂，一是听不懂，二是根本不会捏出一个样子。如今，整天和孩子们在一起，自己的艺术感不知不觉开始萌动。

第三个周二，我们在操场玩了2节课，除了练习武术，欧阳老师还带了游戏。每到这天的户外活动，孩子们的饮水量大增。看到他们满身是汗，衣服都湿了，一脸开心的样子，我觉得目的达到了。

由于天气太潮湿，我的身体和去年一样，膝盖和手上出了湿疹。我也需要加大运动量，多出汗，多排毒。

孩子们的诗情画意：

语  文

这三周的语文版块，除了和以往一样的教学方式外，我有意增加了一点点的“写话”。周末作业可以结合本周的《千家诗》配一幅画，也可以画一周中的一个场景，并且写上一句话。一个孩子画的周末游泳：

写字时，仍然有孩子做不到正确的坐姿和握笔姿势，需要一遍遍提醒。从一年级至今，我所教的每一个汉字，我都查阅这个字在田字格里的位置，然后在备课本上画一个田字格，把字写进去。课堂上我用粉笔把字写在田字格里。可是总有个别孩子不按照我黑板上的示范写字。有一天我突发奇想，我写一个示范字，孩子看一下，我就擦掉，孩子凭记忆写在自己的本子上。以往我在黑板上的田字格里写完当天学的6至7个字，就留在黑板上，下课后才擦掉。现在我很快就擦掉，不注意观察和记忆的孩子就容易出错。孩子们还是很喜欢有点挑战的学习方式。

为了强化孩子们的瞬间记忆，在一张纸上，画6个点，随意分布。我从1数到5，大约5秒钟后拿走这张纸，让孩子们凭记忆用小石子摆出来。当点的分布呈现规律时，孩子们容易记忆；当无规律可循时，一些孩子就记不住了。

孩子们写的字，又让我想起一年级下学期的字，几乎是字字工整，美观。在听写或做语文填空题时，往往孩子们为追赶速度，写得不是特别工整。但班上有个别孩子无论什么情况，写的字都是端端正正的，甚至做数学题写数字时，也是认真对待每一个笔划，让我心生尊敬。极个别的孩子具有把握横平竖直的天赋，但绝大部分的孩子需要内在付出努力才能写好，往往这样的孩子更让我感动，也促使我更加认真做好每一件事情。

语文课写字时，基本上每个孩子都是一丝不苟，努力写好字。可是每个周末写的毛笔字就没有那么认真了。我问一个孩子：“你在书法课上写的字或田字格里写的字那么好，为什么在家里就写不好了？”孩子说：“因为在家里没有人看着我写。”有些孩子到了二年级，还是管不住自己。如果没有成人在一旁督促，孩子的作业一是拖拖拉拉，二是很不认真。

有的家长觉得，如果陪孩子写作业，就会给孩子养成一个坏习惯——要靠成人的陪伴才能完成。其实家长不用担心，现在孩子尚小，无法约束自己，需要外在的力量才能安静下来。成人坐在一旁可以看书、或做手工，我相信坚持半年或一年，孩子就会养成专注学习的习惯。当然大部分孩子是可以独自写作业的，我这里只是针对无法专注做作业的孩子。

据说，在世界范围，儿童的专注力在逐年下降。主要原因有饮食问题和信息过多。热爱华德福教育的家长一般来说会给孩子提供健康的饮食，而信息过多就难以避免了。

发给孩子们阅读课文，其中一份是儿童剧《小猴脸红了》，请孩子们分角色演了一下。这个故事较为简短，分角色扮演比较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我的一家人

      春假后，我们每天诵读《弟子规》，我按照钱文忠老师的讲解，给孩子们讲述了每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  我感觉特别深的一点是：虽然古代孝敬父母的做法，有一些已经不合时宜，但潜藏背后的用意是体谅父母、关心父母、尊重父母。

      学完《入则孝》：“父母呼，应勿缓；父母命，行勿懒；父母教，须敬听；父母责，须顺承……”。我请孩子们画画自己的家。我想的是画家里的亲人，结果孩子们都画自家住的房子。第二次，我明确说要画出爸爸、妈妈、自己和兄弟姐妹。

      画的时候，个别孩子囔囔：“不会画。”我也不会画，我说：“想想看如果画妈妈的话，你会选择什么样的颜色？妈妈给你什么样的感觉？是很温暖的吧？”我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半身人物像，“要画上眼睛、嘴巴啊！”然后我赶快把我画的擦掉。

      看到孩子们心目中的家和家里人，每位家长都会心里感到暖暖的。孩子的笔下，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
形 线 画

      kolam艺术是印度南部的民间艺术。清晨妇女们在自家门前的地上，先画上许多点，再画上花鸟星辰万物等吉祥图案，表示祈福或欢迎客人。

     18日是放假后的第一天上课，主课时间，我第一次带孩子们画最为简单的Kolam图，五个点按照从上到下1个点、3个点、1个点的方式排列，然后以不同的方式连接2个点，就能画出神奇的图案，再涂上喜欢的颜色，就是一幅最奇妙的Kolam图。

      每天早上的十分钟小练习，这三周都是画对称图形。以前是用主课或主辅课时间画，现在每天早上十分钟，需要4、5天的时间画完。

  有时部分孩子孩子还没有做完，我就让先做完的孩子自己创作一半的对称图形，然后请另一位孩子画出另外的一半，这是孩子们创作的：

在一本专门讲形线画的华德福书籍上，这样说明画对称图形对孩子发展的重要性：“老师在黑板上画出左半边或右半部分，让孩子们去画未完成的部分。斯坦纳说‘这种发自孩子们内心的，强烈希望去完成未完成工作的冲动，可以培养孩子的现实感。’通过精确的观察和全面理解从而获得关于‘事实’的正确概念，也是对称练习训练出来的。”

“画对称图形时，孩子可能会显得比较笨拙，但他们很快就会调整自己，他在观察中学会思考，在思考时又会加入更多的想象。对称练习，看起来很简单，但是它从外部以智力方式所产生的格式化影响，是无法估量的。”

“形线画也是一种健康的、独特的训练孩子感觉的方法。特别是和意志有关的感觉：运动感和平衡感，以及估计距离而得到的触摸感。画的过程是对不完善的感觉，然后是完善后的满足感，最后体会到和谐。”

“形线画还可以培养孩子的社会感和道德感。从一年级开始，就不断地需要在对称练习中去完成未完成的图形，把不完美的图形，变得完美。这就发展了孩子的道德感：把不完美的事务变得完美，是我们对待任务应该具备的基本态度。”（选自《线画》，成都华德福学校的一位家长翻译。）

利用户外活动的时间，孩子们2人一组，一个人带着另一个人走出对称图形的一半，另一个孩子用粉笔画出所走的形状，再画出完整的对称图形。我们还把所有孩子分为2组，由2位老师分别带队，同时走对称图形，再让孩子们尝试画出来。同一个图形我们重复走了3次，不知是图形有点复杂，还是很难把走的路线画出来，很多孩子画错了。

勇  士

我在英国读书时，曾亲眼见到南希·梅隆讲故事。她讲故事的神态给我的印象太深了，以致我想：我不会唱、不会跳，但我可以学着讲故事。自从当了小学主班老师，在准备故事方面，从挑选到熟记，我花了不少心思。

春假期间，我读了南希·梅隆写的《你也可以成为故事高手》（美南希·梅隆著，周悬译）。书中写道“八岁孩子的想象力开始朝新的方向发展，这时候我们的故事应该更加个人化，少一些梦幻的色彩。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社会交往逐渐增多，他们开始试探界限，彼此争吵，有时他们无视权威的存在，想看看自己的计谋、计划，对规则和程序的抵抗能够走多远。他们非常关心建筑工人如何造房子、面包师傅如何烤面包、警察如何执行法律维持秩序。这个年龄的孩子需要快速发展的情节、个性鲜明的人物和道德力量。幽默的寓言和警世故事非常适合八岁的孩子，这些故事清晰区分了好的和坏的，告诉人们明智的行为和不明智的行为分别带来怎样的后果。”

当我读到这段话时，深有感触。的确，到了二年级我选的故事，不知不觉地就偏向于个人在世上的经历，比如上学期讲过的《青蛙儿子》、《布格亲》（蒙古族）、《杨露禅的故事系列》、《拜师学艺》、《太阳的东边月亮的西边》（北欧）。而《卫兵的奖赏》（藏族）、《懂禽言兽语的牧童》（藏族）、《龟猴分树》（菲律宾）、《小鸡报仇》（哈尼族）、《国王的秘密》（泰国），则属于幽默警世故事。

4月底讲的最后一个故事是蒙古族的民间故事《勇士》，开学后我又讲述了一遍。讲述前我说：“这个故事是为班上的男孩们讲的。”故事的主要内容是：曾经有一位勇士叫巴托尔•谢特基尔都，同村另一个人是爱姆哈伊，意思是“懦夫”。勇士把诚实看做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，而“懦夫”贪生怕死、自私自利，经过上天的考验，“懦夫”得到了应有的下场，而勇士被人们永远传颂。这个故事具备南希说的“快速发展的情节、个性鲜明的人物和道德力量。”由于这个故事较长，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在网上搜索到。

华德福学校二年级需要带入圣人故事。我参考了3本有关孔子的故事，以插图本《孔子的故事》（符芝英文，张世明图）为主线，讲了3天的孔子故事，孩子们听得非常认真。

6月5日是世界环境日，4日我讲述了美国印第安人的民间故事《孤独女孩》。这是孩子们根据故事画的：

此外还讲了绘本《烟》（作者：曹文轩）、绘本《神鹿》（中国童话系列）。

“青草池塘处处蛙”，山谷里天天都能听到蛙鸣。于是，我挑选了布依族民间故事《青蛙和老虎》，先读2遍给孩子们听，然后发给孩子们作为阅读课本，我们还分角色进行了朗读。以下是这个故事：

有一天，老虎下山找水喝，听见田里传来“呱呱”的叫声，老虎想:“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叫声?”它找啊找，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，原来是一只青蛙。

老虎斜着眼睛说:“小东西，你凭什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?”青蛙说:“你不要看不起我，因为我每天都要吃掉像你这样大的家伙当午饭，我才有这么大的本领呢。”老虎听了很生气，瞪着眼睛说:“不知死活的小东西，我只要稍微动一动，就能让你变成泥酱。”青蛙一点也不怕:“虎大哥，你能欺负别的小动物，可欺负不了我。不信，以后咱们比试比试!”老虎说:“那好啊，咱们现在就比吧，如果你败了，我就吃掉你。如果我败了，你就吃掉我。”

青蛙一听，心里直发慌，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，怎么办呢?只好拖延时间了。它对老虎说;“今天不行啦，我唱了一早上的歌，太累了，明天再比赛吧。”老虎说:“明天就明天。如果明天你不来，以后遇见我，你就别想活了。”

老虎走了，青蛙可发愁了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。这时，正好有一个种田的老大爷路过这里，青蛙忙求老大爷帮助它。老大爷说:“你别怕，明天比赛的时候，你就蹲在老虎的尾巴上，无论它是向前跳还是向上跳，尾巴总是翘着的，这样，你就占上风了。”

第二天，比赛开始了。先比谁跳得高，青蛙先跳到老虎的尾巴上，老虎往上一跳，尾巴把青蛙甩起老高，青蛙又用力一跳，比老虎跳得高多了。第二次又比跳远，青蛙照这个办法，又比老虎跳得远。老虎一看，可害怕了，连忙拼命地往山里逃。

一只狼看见老虎惊慌的样子，问它:“虎大哥，你跑什么呀?”老虎说：“青蛙要吃掉我。”狼听了哈哈大笑:“哪会有这样的事！我跟你一起去，青蛙一定活不了。”老虎说：“我害怕，遇到青蛙，你跑了不管我怎么办?”狼说:“这样吧，用一根绳子把咱们俩绑在一起，谁也不丢开谁，好不好?”老虎答应了。

青蛙看见老虎又来了，大声叫起来:“老虎，你输了，就该让我吃掉。等着，我磨快了刀好来割你的皮。”老虎吓得转身就跑，狼跑不快，被老虎拖在身后，不一会儿就被拖死了。

青蛙不知道帮助了它的那位老大爷是谁，为了报答老人的救命之恩，从此，青蛙就在田里吃害虫，来报答所有的种田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（来自网上布依族故事）

武  术

很多年前，我翻译过一篇华德福幼儿园老师的文章，其中写道：“为什么我们不上跆拳道的课？（这是孩子们流行的热门话题）

 1、即使是为孩子们准备的跆拳道课程，身体的活动仍然与毁灭和伤害有关。

 2、活动的特点是摧毁人或物品，无论我们怎么对孩子说非暴力和自律都无济于事。设计这些动作就是要带来毁坏，当孩子们玩这些动作时，就是想去击倒对方。

 3、孩子们互相打斗，或联合起来打击一个假想的敌人时，发生人际交往。当孩子们完全沉浸在动作本身时，跆拳道的高级社会价值，如用尊重和尊严与每个人相遇，就丧失贻尽。

 4、孩子的确看到了他或她的行为直接的影响，一些东西坏了，或某人受伤了。（无论是真的，或假装，对他们来说都一样）。”

    当时我对跆拳道一无所知，觉得这位老师说得很有道理，在和家长交流时，还用这个观点来反对孩子练武术。后来有一次亲眼目睹孩子们练习跆拳道，我的心里产生了动摇，我明明看见孩子们所焕发出来的精气神，他们脸上呈现的是愉快和满足。我没有看见孩子们之间互相打斗，也没有显得更具攻击性。

    练习跆拳道或武术，肯定与防守和攻击有关，但如果把武术理解为仅限于此，或者以为练习武术的过程，会丧失高级价值，如对他人的尊重，还是误解了武术。

    其实在古代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习武术的，武术老师会严格挑选他的学生，其中一条是有良好的品德。当一个人获得某种力量的同时，他也会获得不滥用这种力量的约束。传统的武德观认为，一个人的功夫与他的品格修养是密切相关的。武功越高的人，内在的涵养越深厚。“凡事不要与人竞争，以忍耐为先。必要忍到不能忍处才是好汉。”据说在古代，习武的人是不能当官的，以免使用武术欺压老百姓。

国外的资深华德福专家认为，中国的武术不适合10岁以下的孩子练习。主要的理由是武术动作是直来直去的，比如冲拳、踢腿，没有韵律和节奏，不够柔。和优律诗美相比，没有音乐那种陶冶情操的作用。虽然武术起不到优律诗美的作用，但武术对儿童的作用，在我看来是不可替代的。

综合网上看到的儿童习武的好处，我归纳如下：一、体能锻炼；二、增强孩子的自信心；三、提供自我控制能力；四、学会一套拳路，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；五、可以缓解和调节孩子的不良情绪；六、培养孩子的意志力，不畏困难，坚持到底；七、培养孩子遵守规则等社会道德观；八、武术的练习中，还包括对空间的感知，以及右脑功能的综合发挥，提高了形象思维；九、习武者把“礼”也作为训练内容，强调“礼始礼终”，通过向老师鞠躬施礼，养成恭敬、谦虚、友好、忍让的态度和互相学习的作风；等等。

    我想不赞成中国孩子10岁前学习武术的国外华德福老师，他本人很可能没有学过武术，没有研究过武术，只是表面上看到武术打斗的一面。

    当然在学校里，儿童学习武术，不是为了参加比赛或培养武术冠军，通常不会有持久的强运动量。

“中国的武术是以中国传统哲理和伦理为思想基础，以传统兵学和医学为科学基础，以内外兼修、术道并重为鲜明特点的一项内容极为丰富的运动。”3年前我读了小说《宫本武藏》一书，才深深体会到习武也是修行的一个法门，通过全身心的投入，也能达到与“道”合一的状态。

日本人林仙写的文章《禅与柔道》中提到：“今日的人类，已经丧失了一种肉体的本能智慧。我们这个被许多西方神秘家，偏向于灵的人们，以及被现代知识分子所贱视的肉体，正如最高的心灵才艺或成就一样，亦不出‘宇宙心’之外。”身体拥有的本能智慧一点不亚于头脑里的思想，训练身体也是通往“宇宙心”的一条大道。

    林仙认为“柔道可使肉体获得一种柔顺性，一种适应力，使得肌肉和神经得以放松。并且，柔道还可使心念得到一种宁静和温顺。——我们如今已经不再能够放松了，无论是肉体的柔软性，还是心灵的敏捷性，都不足以应付环境的压力。混乱的心灵活动和过于繁杂的想象，割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。柔道的练习可以帮助我们重估无为生活的价值，而那是我们这几代过分智化的人往往过于轻视的事情。我们应该清除我们的过于智性的观念。”林仙虽然说的是柔道，但柔道也是武术的一种。华德福教育的创始人鲁道夫·斯坦纳，正是因为现代人过于头脑化、理性化，脱离了和真实世界的联系，才竭力提倡艺术化、整体化。而通过武术的训练，恰好可以“清除我们的过于智性的观念”。

 “练习柔道对于顽固性的‘过度脑化’颇为有益。热烈的锻炼，加上完全的机体注意，可以产生一种良好的补偿作用。均衡之所以能够确保，乃因为柔道家必须运用一种机警的但非心智的观察能力。他必须恢复那沉睡着的一种本能智慧的肉体反射作用。因为这种反射作用与一切众生极其本身的自性具有一种直接的关联。”（选自《禅与艺术》（日）铃木大拙等著，北方文艺出版社）

 最后我还想说，虽然武术具有技击作用，用之不当会助长人性中争强好胜、恃强凌弱的一面，但纵观中华文明并没有因为武术而比西方人更具进攻性和侵略性。无论武术多么厉害，也只是赤手空拳，或舞枪弄刀。一位武功盖世的人，即便他想杀人，一次最多能杀十几个人吧？而西方的机枪、坦克、原子弹，按一下操作键，可以致死几十人，甚至几十万人的死亡。而且在训练士兵使用武器时，并没有严格的品德要求。

 有专家把核武器列为21世纪十大危机之首，目前世界上的核武器足够毁灭人类20次。高科技发展的弊端之一就是用于生产最具杀伤力的武器。而高科技的发展离不开“过度脑化”——思辨的高度发展。而练习武术恰好可以对治西方现代化带来的“过度脑化”。

班级小集市

    1月份我就想办个班级小集市，任务布置下去了，可是到了集市那天，由于是和全校的集市放在一起，孩子们做的“手工钱币”和手工作品，消融在众多的摊位里。最主要的原因是，只有几个孩子认真对待了。

     4月下旬我再次布置任务，我自己利用假期和平时的时间，用木片削了12把剑：

在班上我们做了圆形的钱币，每个孩子可以做20元，要求有元、角、分。有些孩子做“钱币”上瘾了，一下课就拿出来又画又写，甚至有个男孩几乎“废寝忘食”，中午饭都顾不上吃，我催促他几次，最后才去打饭。

5月29日周五下午，我们举办了第一次的班级小集市，一些家长也来参加了。整个过程井然有序，孩子们兴致勃勃，各显才艺。他们互相询问价格、购买自己向往的物品，有卖折纸、绘画作品、蜂蜡造型、贝壳、饼干、蛋糕、煎饼、包子，还有家长做的绿豆汤、酸梅汤、米糊等，现场一片热闹景象。再加上家长们临时做了20元钱，孩子们做的东西，基本上都销售完了。有位女孩高兴的说：“吴老师，我卖了好多的钱！”

孩子们的钱币与集市现场：

我做的木头剑成为许多孩子的首选。大剑定价30元，小剑15元。有个男孩一心想买我的剑，可是等他赚够了30元，我的剑已经卖完了。我容许他预付30元，等我再做一把木头剑给他。

 我看到，有些孩子认真准备，无论是钱币还是手工，都花时间去做了。有的孩子是头天晚上在家里赶制点心，还有个别孩子是当天上午匆忙赶做“钱币”。

 有了这次经验后，我们打算学期结束前，做一次班级亲子集市。事先把要求设定的更加具体，更好地体现举办集市的宗旨：学习钱币的使用、提高动手能力，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，增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。

2015年6月10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