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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什邡之后的思考

和孩子们在一起

 

离开什邡之后的思考

可爱的孩子们

 

上午,我先和王芬去了外国语学校,孩子们看到王芬,很快就聚拢过来,由于下雨,王芬只进行了一小时的活动,她带的园圈,大人孩子都喜欢。一位当地幼儿园的老师也来帮助,临走时,王芬和她约好第二天一起为六一节演出做道具。最遗憾的是,我没有见到浩浩和她的妈妈,她们回去看望老人了。在志愿者的努力下,六十米大街又有了可供孩子们使用的三个大帐篷。

 

中午我们开了志愿者会议,了解各个教学点的情况,二十号什邡电视台采访了我们的教学点和王歌老师,二十米街二个班,第二天呼啦来了百名当地居民的孩子,由于场地的限制,无法容纳。二个班的孩子现有五十至六十人之间。初中昨天上午二十四名学生,六、七位学生是来自灾区的。六十米大街幼儿园和小学一、二年级加一起,有四十至五十名孩子。共计有上百名学生了。

 

上午听说二十米街的帐篷要拆掉,没有想到下午就拆到教学点了,只得立即把学生带到马路对面的新帐篷里。不过,我们会上已经决定要尽快把帐篷搬到灾民住的那一边,免得孩子们过马路。无论如何,保障安全至上。我们保持目前的教学方式不变,六一庆祝活动后,所有的教学点,整合为儿童活动中心的形式。一部分家长说过完六一,他们要带孩子回家乡了。

 

傍晚六点多钟,我到了成都,回到了灯红酒绿的繁华世界,晃如隔世。一路上,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孩子们的面孔,得知我要离开,他们问我:“还来吗?”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我会回来,但不知何时。一位男孩李达利用上课时候间,画了一张画送给我。我的脑海还不断闪现出地震后魏然挺立几乎毫发未损的办公大楼,闪现着倒塌的学校,数百名的学生,生还者无几。为什么?难道官员比孩子的生命重要?难道办公大楼比校舍重要?那些官员如何面对悲痛欲绝的父母?如何承受已逝的弱小生命之重?

 

一定要把葬生地震的孩子们的姓名、年龄、所在学校公之于众。自然灾害难以避免,人为的灾难是否可以减少?不是说官员是人民的父母吗?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:父母住在坚实的大楼里,而让孩子住不堪一震的房子里。不是说官员是人民的公仆吗?公仆的利益要高于孩子的生命吗?把如此决策的官员名字也公布出来,以警示后人们。

 

吴蓓

2008年5月2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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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蓓

吴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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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学硕士,担任过大学物理教师13年。2001年赴英国爱默生学院学习华德福教育,2005年9月开始在北京实践华德福教育。已出版的书籍:《华德福老师的心灵日记》(原名为《英格兰的落叶》)、《请让我慢慢长大》。翻译出版的书籍:《学校是一段旅程》、《解放孩子的潜能》、《圣雄修身录》《圣雄箴言录》,以及3本儿童绘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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